《雪国》，因为其中的一条秋田犬唤醒了中国唯一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文学大师莫言而名噪天下。我们的这位“文学大师”刚刚读到 “一只黑色而壮硕的秋田狗蹲在那里的一块踏石上，久久地舔着温热的河水。”这句话时，来不及读完整篇小说便灵光乍现，小说就像蛋急的母鸡一样追着他叫了。以至于当年各大媒体曾以《莫言:“高密东北乡”源自<雪国>》为题，铺天盖地地报道这个消息（详见2007年10月2日“中国作家网”）。莫言大师多次强调，因为那条秋田狗唤醒了他，他才知道小说该怎么写，“从此，我就高举起了‘高密东北乡’的大旗，如同一个草莽英雄现世，创建了自己的文学王国。”
《雪国》究竟是怎样一部小说，具有如此之大的法力呢？笔者反复研读之后，特做剖析如下：
这部小说实际上是一个渣男狎妓的“凄美小说”。有三个主要⼈物，岛村，叶⼦，和驹⼦。
一、岛村
岛村何许人也？
岛村是一位不务正业的，业余西洋舞蹈艺术爱好者或者说是研究家，说他“不务正业”并没有贬低他。因为他只是靠挥霍祖上遗产而无所事事。他“研究舞蹈”的方式也很奇特，从来不看舞蹈，既不看西洋人跳的舞蹈，也不看日本人表演的西洋舞。川端康成对他这一性格如是解释：“他所欣赏的，并不是舞蹈家灵活的肉体所表演的舞蹈艺术，而是根据西方的文字和照片所虚幻出来的舞蹈，就如同迷恋一位不曾见过面的女人一样。”
已经娶妻生子的岛村三次前往雪国的温泉旅馆，去会面一位名叫驹子的艺妓。岛村有着强烈的“处女情结”，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他对女人完全没有真情只是玩弄。在雪国，他⼀边筹划着和叶⼦私奔，⼀边和驹子厮混。
二、驹子
驹子出身卑微，驹子在十几岁时，被卖到东京做了侍女，好不易有个人为她赎身，谁知一年后她的恩人便身染重疾而辞世。驹子再一次成了孤魂野鬼，幸而，一位琴师收留了她。不仅教授她学习三弦琴，还让她和自己儿子行男定下了婚约。可是她的未婚夫行男患了重病（肺结核）。出于报恩、道义以及责任，她沦为艺伎来赚钱为未婚夫行男治病。由此可见她的善良。
成为艺伎的驹子，每天的生活内容就是陪客、弹三弦琴和写日记。驹子一心想委身于岛村，就很难说她还有自己的“尊严”了。由此想到了中国家喻户晓的维护尊严的女子“杜十娘”。当她发现所爱之人并非对自己有真情时，不惜怒沉百宝箱而抱匣投江。驹子在岛村面前完全没有这种刚烈、豪气了。
三、驹子和岛村的关系
第一次见到驹子，岛村就被她年轻、单纯、美好的肉体所吸引，恋足癖的他脑海里立即浮现这样的画面——她的每个脚趾弯里大概也是干净的。第二次再见到驹子时，实际上岛村已经移情别恋叶子了。驹子无由头地爱岛村，她想和岛村发展长期的情侣关系，因为她早已把岛村看作是自己的救星。这种感情与“暗恋”很接近。驹子把岛村看作生活中的唯一的希望，是她连接东京的唯一纽带。但这种“爱”是卑微的，不平等的“一面热”。因为岛村并不爱驹子。甚至让她去为自己找艺妓。这个情节足以表现岛村之“渣”，之“烂”。可以想象驹子当时有多么失落和伤心。驹子气得转身就要走时，岛村又拦住她，说自己想要一个漂亮而且话不多的艺伎。可是驹子偏偏给他找来了一个既不漂亮，话还特别得多的女人。驹子这才“捡了漏”，和他闹了一阵之后，相拥在了一起。
四、叶子
叶子是作者虚幻出的一个美丽、善良、纯洁的女孩。作为“驹子”形象的补充。岛村一见到叶子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才开始观察她。而对驹子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叶子和驹子是学琴的“同窗”，而师傅的儿子行男是驹子的未婚夫。叶子充其量只能算是行男的情人而痴心地照顾着他。行男显然对叶子有了精神上的依恋。而驹子之所以做艺妓正是为了挣钱给他看病。这是一种奇特的“二女侍一男”的形式。唯一能说服人的理由便是两个女人都很善良。驹子和叶子对行男都没有男女情爱的感情。驹子赚钱为他治病完全出于一种莫名的“责任”。叶子对于行男则完全扮演了类似母亲的角色。行男对叶子倒是有了情爱。
叶子在书中若隐若现，与岛村很少交流。行男死了以后，两人有过一次交谈，岛村差点把她拐到了东京。后来因为一场大火，叶子在火中丧生，至此小说以悲剧收尾。
五、秋田犬
秋田犬只是故事的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道具”。出现在故事的三分之一处，也就是驹子“捡漏”与岛村发生关系之后。其寓意为岛村和驹子的情爱关系。岛村对驹子“无所谓”的，只是把她当做“发泄”性欲的对象。说秋田犬唤醒了我们的“文学大师”实在是匪夷所思的。莫言说他以前不知道小说该怎么写，也不知道写什么。看到了秋田犬水之后才知道原来狗也可以入小说，热烫也可以入小说完全是个弥天大谎。因为在中国的小说中狗和温泉出现过无数次。怎么偏偏《雪国》中的秋田狗会有那么大的魅力和法力呢？关于这一点，莫言是无法自圆其说的。因为《雪国》的重点并不是写这只“秋田狗”！只是拿它做个点缀，做个暗喻而已。
六、《雪国》的美学意义
《雪国》的故事并不精彩。人物并不复杂。写法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呢？
这先要从《雪国》的历史背景说起。《雪国》断断续续完成于二战期间及之后。非正义的战争给日本国土和人民造成了巨大的灾难。《雪国》企图用一种虚幻之美来掩盖现实的不堪，真切地表现出了日本国民对“日本是美丽的”一种憧憬。同时曲折地表现了弥漫在整个日本的对生活和未来的空虚、颓废和绝望的国民情绪。岛村是个渣男，驹子和叶子有着善良的本性却对现实毫无反抗之力；要么设法取悦嫖客而苟且偷生，要么赴死解脱。在现实不堪的情况下，死亡也不失为一种“美好的结局”。
这是何等沉重的国民情绪啊！
七、结束语
中国的“文学大师”们完全脱离《雪国》的创作背景、小说的主题和人物命运所折射的日本国民情绪，而一味拔高地鼓吹其“美”，鼓吹其“文学性”。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难以接受的。其真实用意是值得研究的。
2022年10月21日星期五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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