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在壁炉前一声不响地翻着报纸，从我这里望去，他就像是一只瘦长的怪鸟。
“特拉法加广场又被堵上了”，他打破了起居室的沉默，并向壁炉扔了一个烟头。
“29日是声援巴勒斯坦人民国际日，这两天巴黎也是这样。” 我推开了窗子，透透气。
“大波波娃也去抗议了？”
我迟疑了一下，“呃……她就是在喷泉那里跟着喊喊，一会还得去商场买衣服。”
“让她天黑前务必回来。”
“警察要抓她？不会的。”
福尔摩斯咳嗽了一声，“巴黎发生过天黑趁乱强奸事件。”
“哦？好好，我这就叫她回来。”我赶紧拿起电话。
“今年十几次大规模声援加沙了，有什么用？”
“是啊，保守党和工党都不理睬他们。”
“欧洲已经精神错乱了，报纸上，也都是些乌克兰被出卖的消息。”
“歇洛克，我听说了一个有趣的消息，中国一家民营企业居然制造出了高超音速导弹。”
福尔摩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把山东邹平市面条厂制造飞机的事给搞混了吧。”
“不不不，山东那家面条厂是非法制造的，这家叫四川凌空天行科技有限公司，完全合法合规。真的是高超音速导弹。”我把手机图片递给了他。
“看上去，着弹点在日本附近，还有美国的航母战斗群。”
“故意画的，表示量大管饱全覆盖的意思。”
“但这太不可思议了，以前没有过这类消息。”
看着他一脸不信的样子，我只好给他科普了，“11月25日《南华早报》介绍，这款导弹射程为500至1300公里、飞行速度5至7马赫，动力巡航时间长达360秒……”
“华生，你知道这类项目需要多少钱吗？这玩意连美国军工复合体都还没有搞定，还在一次又一次的试验当中。”
“但是，四川凌空天行的官方微信公众号也发布了视频信息，驭空戟-1000高超声速导弹研制成功，基本型号已成功量产。”
福尔摩斯坐直了身子，“怎么听起来像是印度人在吹牛？”
“视频中还展示了导弹在沙漠靶场实弹发射与命中爆炸的画面”。
“这不会是AI生成的吧？”福尔摩斯一脸的疑惑。
“28日，已经有记者去了凌空天行在北京总部办公楼，也去了成都市龙泉驿区厂房，得到的回应是爆炸画面为真实场景。”
“真实场景？具体在哪里发射和哪里爆炸？”
“他们拒绝透露。”
“那就是说，这是特定时间节点放出的信息，但又隐藏了一切关键信息。”
“应当是这样。”我倒上了两杯咖啡，“听说单价只要70万人民币，大约10万美元”。
“高超音速导弹不可能是这个价。”福尔摩斯接过了咖啡。
“你说得对，受访的一位公司负责人表示，这一价格是外界根据零散信息自行推算后传播的，真实价格无法透露。”
“这就对了，那70万是怎么算的？”
“因为网友找到了凌空天行战略总设计师陆宏志写过一篇的文章，里面提到，火箭可以借鉴汽车制造的工业标准。用汽车级线缆替代航天级线缆、将淘宝购买的摄像头改造为航天摄像头、将建筑水泥改造为高超飞行防热材料、压铸工艺简化制造流程等方式……最终实现火箭能像汽车一样生产，让普通人也能触及星辰大海。”
“华生，所以大家就根据淘宝摄像头、建筑水泥等材料来估测其一枚导弹的价格。”
“虽然这样的估测并不科学，但驭空戟-1000成本极低，我是相信的。”
“你了解这家企业吗？”
“凌空天行成立于2012年8月，研发总部位于北京，动力研发中心位于西安，火箭生产基地位于蚌埠，成都基地预计年底建成投入使用，将提供从总体设计到整机生产再到飞行试验的全链条服务。”
“它以前是给国家队打下手的？”
“听说是的。”
“这种战争潜能，真是恐怖。华生，我们的军工已经绝望了，但美国好像也靠不住了。”
“无法想象，美国要拦截一枚10万美元成本的高超音速导弹，需要花费多少成本？10枚呢？100枚呢？而且这还不是国家队的导弹。”
“所以，当驭空戟-1000去给日本刷火箭时，美国是不会管的，除非日本有办法自己拦截。”
“歇洛克，你是说日本人用天灵盖拦截吗？”
福尔摩斯笑了笑，“高超音速导弹是贵重武器，如果目标价值不高，一般是不会使用的。但成本低廉的驭空戟-1000出现后，一切就简单了。”
“它预示着世界战争格局的改变？”
“除非对方也能拥有这类武器，否则没有一个国家可与中国抗衡。”
“为什么只有中国民营企业能生产出这种低成本的先进武器？”
“华生，这得从1949年说起，得从第一个五年计划说起……”
“军民融合的硕果，对了，它能携带核弹头吗？”
“不知道，谁也没见过实物。”
“我也不想知道，但日本人肯定很想知道。”我笑了一下。
“美国SM6导弹单价为400万美元左右，还只是超音速。这样对比的话，高超音速的驭空戟-1000哪怕卖100万美元一枚，买家也是超级划算。”
我一口气喝完咖啡，“歇洛克，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不要做侦探了，我也不要做医生了，我们去卖导弹怎么样？”
“100万美元从中国进口，再倒卖给中东客户300万美元？”
“这生意做下去，啧啧，我私人飞机、游艇、豪宅，啥都有了。”
“华生，那你觉得自己能跟洛克希德.马克做生意吗？”
“怎么可能。”
“道理一样，凌空天行虽是民营，但它的产品生产和销售必定会受到军事部门的严格监管和审批。你觉得中国高超音速导弹会随随便便卖给英国中间商吗？”
“好吧，我还是做我的医生吧。”
“从根本来说，这是中国完整的工业体系释放的红利。”
”我们和美国该怎么办？这价位，美国军工复合体都快哭了。“
”把头埋进沙子，告诉人们这事不存在。“
“奢侈品啊，一下就白菜价了。”我感叹着，又给自己续了杯咖啡。
“佛心来的，确保日本吃得起。”福尔摩斯笑着晃了晃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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