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萌生新时尚——一名伊朗游子回乡见闻
【美国微软—全国广播公司6月13日文章】题:重返伊朗 出人意料(作者马里亚姆·艾罗姆卢)
我出生于伊朗,在那里长到10岁。我与家人离乡背井整整23个年头。自从1979年伊斯兰革命以来,我第一次重新踏上伊朗的土地。
风景旧曾谙
从德黑兰梅赫拉巴德机场一走出来,我就注意到这个国家与现代是多么的不相称。伊朗的基础设施从1978年以来就没有翻修过。汽车又旧又破,使用时间超过20年。
各大饭店和许多住宅仍是伊朗最后一位君主巴列维统治时期建造的,大多年久失修。
当你钻进出租车,说出你要去的地方,司机往往告诉你两个地名:巴列维统治时期的名字和伊朗神权政府执政下的新名称。街道、广场和官方建筑的帝制时期的名称都已改成了伊斯兰或革命性名称。
德黑兰的道路十分平整,但交通令人无法忍受,汽车随便变道,经常闯红灯———尽管要求司机“遵守交通规则”的路标随处可见。空气污染严重,在很大程度上这是因为汽车使用期都在20年以上。根据官方估计数字,德黑兰的空气污染75%是汽车造成的。
新旧大比拼
去年,伊朗启动了一项旨在解决这一问题的10年计划。现任政府已为此作出努力:街道沿线种上树木,新建不少公园。尽管地形构成种种障碍,政府还是设法给这个国家增添绿色。
德黑兰遍布公告牌,它们成为城市一景。它们基本上是展示伊斯兰艺术,或者纪念两伊战争中的英雄的。一般来说,这些公告牌上都有三巨头之一的头像:总统穆罕默德·哈塔米、宗教领袖阿里·哈梅内伊以及他的前任、曾领导1979年革命的阿亚图拉鲁霍拉·霍梅尼。但与这些公告牌交相辉映的竟是与宗教清规戒律格格不入的东西———形形色色的香水广告。
伊朗存在许多这样的矛盾。男女分校,分乘地铁——一列车全是男人,一列车全是女人。
不过在通常拉5名乘客、在5个不同站停靠的出租车上,男女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并肩而坐。在公共汽车上,女子在前面付钱,然后坐到后面去,男人则坐到前面。在机场,男女从不同的安全通道和海关出去。不过在飞机上,男女混杂坐在一起。在机上呆了半小时后,妇女开始摘下头巾。
春色关不住
根据伊斯兰法,女子到了9岁发育年龄就要蒙上头发和身体。在伊朗,这意味着女子身穿宽松长袍,戴上头巾。
长袍和头巾一般为黑色,但近几年来,妇女开始选择色彩鲜艳的袍子,最赶时髦的妇女开始穿上薄薄的棉布长袍,或米色茄克衫。身穿全黑外套让我觉得又土又乏味。许多妇女让头巾滑到太阳穴,化着流行妆,长袍下摆镶着花边,袍子里则是宽松的长裤或者长裙。
我注意到许多妇女穿着露趾凉鞋,手指甲和脚趾甲都涂着指甲油———几年前这么干可是要坐牢的。
伊朗人对他们国家以外的生活十分好奇。他们对西方国家,尤其美国的自由生活和经济力量十分着迷。许多伊朗人都是“崇洋媚外”。因此,在国外生活这么长时间是有很大优势的。
改革发新芽
伊朗人十分热情。无论我走到哪里,几乎人人都坚持免费提供服务或商品。他们会说:“这不值什么钱。”我通常发现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地:出租车司机拒收车钱,饭馆老板拒收饭钱。我去买纪念品,甚至是德黑兰大市场上的地毯,都有可能碰到不要钱的摊主。当然这只是客气,但他们的礼貌常常让我想付双倍的价钱。
到德黑兰观光的许多欧洲游客说,这里人的热情和慷慨让他们深受感动。这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伊朗,20年来,我们读到的都是有关这个国家动荡不安的报道。
在伊朗,人们感到,随着改革生根发芽,这个国家将逐渐取得进展和向外面的世界开放。23年前留在国内的一位亲戚对我说:“伊朗不久也将有自己的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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