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布什单边独霸　“整垮”中国痴人说梦——透视布什政府的对华政策

最近，上台不久的布什政府不顾中国政府的强烈反对，允许陈水扁以前所未有的高调“过境”美国。负责接待的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会主席卜睿哲一语双关地说，纽约是个“机会”之都，“陈总统”来纽约找到了他的“机会”。
陈水扁从美国究竟找到了什么“机会”？这个“机会”不是别的，正是共和党人布什上台后，美国对华政策所进行的一系列大幅度调整。
调整要点：重新定位·降低排名·向台示爱·军事强硬·鼓噪“人权”
布什政府的对华政策调整，是冷战结束后美国第二次大规模地调整对华政策。这次调整关系到21世纪前10年中美关系的走向，以及大国之间的动态平衡，将对亚太地区乃至全球的和平、稳定与繁荣产生深远影响。
布什政府调整对华政策表现在五个主要方面：
第一，重新定位对华战略关系。一方面彻底否定克林顿政府确立的致力于与中国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目标，代之以“战略竞争对手关系”；另一方面又表示要发展两国之间的“建设性合作关系”；前者主要在政治安全领域，后者主要在经济贸易领域。布什政府在重新定位美中关系时有一个显著特点，即力图将政治安全关系与经贸关系“脱钩”，既要防止中国在安全领域对美国形成“威胁”，又要便于美国继续从中国大市场获取更多实惠。
第二，有意降低中国在美国外交日程上的地位，将美中关系置于美国与其盟国关系之后。早在去年竞选时，布什和共和党人就公开声称，中国不是美国亚洲政策的重点。布什上台伊始便与十多个国家领导人进行了电话交谈，但未与中国领导人通话，尽管双方早已建立了“热线”联系；布什首先安排北约盟国以及韩、日两国领导人访美，然后才安排中国领导人访美；为游说导弹防御系统，布什政府派出一名副国务卿访问日、韩、印等亚洲国家，而派往中国的却是一名级别较低的助理国务卿。
第三，虽然口头上继续承诺一个中国政策，但却力图变“战略模糊”为“战略清晰”，向提高与台湾实质性关系的方向迈出大步。布什明确宣布放弃克林顿政府的对台“三不”政策；甚至公开表示，如果大陆对台动武，美国将“尽一切所能”帮助台湾进行自卫。布什上台后，一次就同意向台湾出售数十亿美元的武器，将美国对台军售的数量和质量提高到历史新水平。布什政府允许陈水扁“过境”，并同一些议员和当地政客会面，此外还同意李登辉访美，从而使台湾领导人在对美“过境外交”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布什政府还首次明确表示支持台湾在世界卫生组织开展活动。
第四，以防止中国挑战为主要出发点，将美国军事战略重心由欧洲向亚太地区转移，在军事安全领域对中国表现出更加强硬的防范乃至对抗态势。布什政府坚持发展导弹防御系统，并企图将台湾纳入战区导弹防御体系。中美撞机事件发生后，美方对我采取了蛮横无理的高压政策，并于我方释放美军机组人员不久便恢复在中国边境的侦察活动。美国国防部正在重新评估对华军事交流计划，并实际上暂时终止了同我方在军事安全领域的接触。
第五，在人权和西藏问题上增强对我压力。布什虽然没有像克林顿那样将人权列为全球安全战略的重要支柱，但在打“人权牌”、“西藏牌”方面却比其民主党前任有过之而无不及。布什政府上台伊始便在联合国人权会议上提出了反华提案，大肆攻击我宗教政策，为“法轮功”邪教张目，指责我“破坏”人权。布什政府不仅继续任命“西藏事务协调员”，而且将其级别由助理国务卿提高到副国务卿。布什批准达赖访美，并在白宫与他进行了会晤。
调整特点：强硬性·两面性·摇摆性
目前，布什的对华政策，尤其是长远对华战略仍在形成过程中，没有最后定型。但从现有的行动中可以看出，布什和共和党人调整对华政策的总体目标，就是要通过对美中关系特别是两国政治安全关系的重新定位，在未来的两国关系发展方面获取更多的主导权；在继续巩固和扩大美国在华经贸利益的同时，防止崛起的中国挑战美国在亚太乃至全球的战略利益；此外，美国还可通过调整对华双边关系在大国外交中抢占更有利的制高点，从而使美国在21世纪的国际事务中确保绝对优势，最大限度地维护和拓展美国的全球利益。
（I、J）
布什政府在对华政策调整过程中，表现出强硬性、两面性和摇摆性三个主要特点。
首先是强硬性。布什政府在对华战略上突出竞争和对手的一面，在制定和推行具体的政治、安全和外交政策上积极造势，咄咄逼人；甚至表现出一种根本不顾及对方意见、我行我素、剽悍蛮横的“西部牛仔”作风。
其次是两面性。如一方面宣称中国是美国的“战略竞争对手”，一方面又说中国是美国的“贸易伙伴”；一方面在事实上中断了与中国的军事交流计划，一方面又宣布继续支持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并要求国会继续延长中国的正常贸易地位；一方面说中国和其他任何国家都无法阻挡美国发展导弹防御系统，一方面又派人去中国就此事“征求意见”。
再者是摇摆性。即布什政府在就对华关系作出重大决策时，往往逻辑紊乱，摇摆不定，甚至朝令夕改，前后矛盾。布什4月25日在接受ABC电视采访时声称美国在必要时将竭尽全力帮助台湾自卫，此言一出，舆论大哗；数小时后，他又连忙在CNN电视访谈中对此话加以补充修正；美国政府其他高官和政府发言人也赶紧声明，美国的一个中国政策不变。国防部曾通过媒体透露，美国将中断与中国的军事交流，但几个小时后又矢口否认，弄得美国公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影响调整因素：全球战略变化·“中国威胁论”·党派政治斗争·“政权交替综合征”·突发性事件
1、布什入主白宫后，根据共和党的传统理念和现实变化，开始重新评估和全面调整美国的全球战略，而对华政策调整正是美国全球战略调整的重要组成部分。
近年来，共和党提出了“以实力求和平”的“新现实主义”的口号，把加强军备、强化盟国关系以确保美国安全利益提高到新政府对外战略的重要地位。这种突出安全、重视盟国的全球战略在对华政策调整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布什政府正在酝酿对美国军事战略进行全面修正，将战略重点向亚太地区转移，大力推动研究和发展导弹防御系统，建设太空高科技战平台。这些全局性的军事调整在很大程度上是针对中国的，因而势必引发美国对华政策的相应变化。
此外，布什上台后在同世界各国包括其盟国打交道的过程中，都强烈地展现出我行我素、惟我独尊的单边主义倾向，这种倾向在对华政策调整过程中就表现为态度强硬、“不按规矩出牌”。
2、冷战后，中国改革开放不断深入，政治和社会稳定，经济持续发展，国防力量日益强大，一些美国人担心，在21世纪，崛起的中国将有可能成为美国地区和全球利益的最大挑战者。“中国威胁论”思潮的泛滥，为布什调整对华政策提供了社会思想基础。
近些年来，共和党内的极右势力主要从反共意识形态出发，要求美国对中国采取类似里根政府80年代初对苏联的那种强硬政策，通过开展一场中国无法取胜的军事和经济竞争战略，最终将它整垮。共和党内其他保守势力则更多地从地缘政治角度看待中国崛起的潜在威胁。民主党的主流派则提出了“中国衰弱威胁论”，即中国一旦出现动乱、分裂和衰败，也会给美国及其亚洲盟国带来灾难性威胁。
目前，这三种“威胁论”已上升为当前美国社会在对华问题上的主流思潮之一，而且正在日益交汇合流，走向一个共同结论：不管中国如何发展，都将不可避免地成为美国的潜在威胁。因此，美国必须以此为出发点来重新确立对华战略和全球战略。这正是布什政府以更强硬姿态调整对华政策的内在驱动力。
3、美国国内党派政治斗争的需要，是布什政府大幅度调整对华政策的重要动因，也是政策调整出现摇摆和紊乱的一个根源。
90年代初，老布什总统竞选连任遭到失败，重要教训之一，在于他未能拉住共和党内的右翼保守势力。如今小布什以此为鉴，出于稳住保守派阵营的需要，试图推行一条“宁右勿左”的路线，在调整克林顿和民主党的对华政策时往往表现出“矫枉过正”，有时为了讨好党内极右势力，甚至不惜说出一些连党内务实派也认为过分的话，结果导致对华政策调整出现大幅度摇摆。
4、布什政府调整对华政策中出现紊乱，也是美国两党“政权交替综合征”的表现。
从过去20多年的经验看，凡是美国两党政权交替时，随着执政党理念、国内政治分野以及国际局势的变化，美国的对华政策总是出现较大幅度的调整，造成两国关系出现一段时间的波动乃至重大动荡。布什政府的“政权交替综合征”表现得十分明显，主要有以下原因：
首先，布什所代表的共和党人是冷战后第一次入主白宫，需要完成由冷战时期到冷战后时期思维方式的重要转变，这就给一般性的两党政权交替增加了难度。布什任命的外交、安全和国防事务的负责官员大多曾在老布什或里根政府任职，他们缺乏处理冷战后对华关系的实践经验，有的人仍然保留着较浓厚的冷战思维，因此需要一段磨合适应期。
其次，布什上台后，在安全、国防、外交的顾问班子中基本没有安排真正了解中国事务的专家，而一些亲台湾的政客和学者则趁虚而入，或成为副总统的高级助手，或担任高、中级官员。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或干扰了布什政府在对华事务中的决策，增加了政权交替的困难。
再者，由于大选计票风波，布什与克林顿的政府交接时间向后推迟了一个多月，再加上国会中民主党人的牵制，布什政府外交和安全班子的组建被迫推迟，对华政策评估也未能全面细致地展开，从而使新政府在处理对华关系时显得缺乏连贯性和可预测性，甚至出现前后政策矛盾。
最后，布什性格率直，有时爱冲动，说话逻辑不够缜密；他本人从政经历较短，缺乏处理国际事务的经验，在调整对华政策时主要依赖有关助手。这就进一步加重了布什上台后的“政权交替综合征”，增加了新政府对华政策出现偏移乃至失控的危险几率。
5、在美国对华政策调整期间发生了中美撞机事件，这一带有偶然性的突发事件，把中美两国之间潜在的安全利益冲突变成一场现实的安全危机。这就为美国国内反华反共势力向共和党内的务实派施压增添了炮弹，迫使布什政府不得不对中国采取更加强硬立场。
美国的一些中国问题专家认为，尽管布什政府在对华问题上气壮如牛，来势汹汹，但它那种企图将中国“压垮”或“拖垮”的竞争战略难以得逞。因为无论从人口、资源、经济潜力和地缘战略地位来说，中国都是一个重要大国，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忽视中国的存在。此外，当今的中国决不是当年的苏联，多极化和全球化的发展改变了冷战时期的国际战略环境，企图用当年里根对付苏联的办法来整垮中国，完全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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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反对布什的组织推出一批明信片，抨击布什积极核试、滥施死刑、漠视环保、对外耀武扬威、拒助堕胎者等政策。（原载香港《亚洲周刊》）
（原载台湾《新新闻》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