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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撒哈拉之旅

字号+作者:参考消息 来源:参考消息 2001-05-25 08:00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难忘的撒哈拉之旅 【英国《金融时报》4月21日文章】题:撒哈拉之旅(作者 贾斯廷·马罗齐) 我脚下这个巨大的沙丘仿佛是一个缓缓隆起的褐色果冻,站在这里遥'...

难忘的撒哈拉之旅


【英国《金融时报》4月21日文章】题:撒哈拉之旅(作者 贾斯廷·马罗齐)
我脚下这个巨大的沙丘仿佛是一个缓缓隆起的褐色果冻,站在这里遥望干燥的沙漠,向南,目光所及之处是奥巴里沙海,它仿佛浩瀚的海洋,又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它的最边缘有一群裸露的岩石,与它们相连的仍然是一座座沙丘,绵延起伏,漫无尽头,直至阳光炫目的地平线。向北,我脚下几百英尺远的地方,我的探险伙伴内德和我们的向导瓦哈卜带着5头骆驼并肩走来。
从我站的高度看去,他们显得很小,远处一条几英里长的沙岩,好像是天空中一抹突出的亮色。下一个绿洲离我们还有150英里。而我们的目的地库夫拉绿洲更是远在1000英里以外的东南方,简直想也不敢想。
自从20岁出头时从父亲嘴里听说了的黎波里,我一直想到利比亚境内的撒哈拉来。于是,我选择了1818—1820年约瑟夫·里奇的探险路线,并梦想能在骆驼的帮助下穿过撒哈拉,追溯旧日贩卖奴隶的路线。
我们从古老的沙漠绿洲古达米斯出发,已经走了一周。那里曾是撒哈拉奴隶贸易的主要交易中心之一。过去7天的艰辛体验使我倍感当年奴隶制的残酷。虽然骑驼代步的想法几乎难以抑制,最终我还是坚持在大热天里和骆驼们并肩而行,因为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跟向导瓦哈卜提出这样的建议。我们忍饥挨饿地跋涉了20多英里之后,向导认为是停下来过夜的时候了,闻听此言,我们扑通一下坐在地上。
但是,我们仍然不得一刻清闲。搭好帐篷后,我们立即要伺候骆驼,当天完全黑下来,得用绳子拢住骆驼的腿以防它们走得太远,又要让它们能在眼前的一片草地上自由吃草。这可是一件费时间的事。当一切就绪,我们才围坐在摇晃不定的篝火旁吃我们的金枪鱼、意大利面条。
罕见的美景
沙漠的夜晚是非常寒冷的。当黎明的微光和瓦哈卜的轻声祈祷把我们唤醒的时候,我们的睡袋上已经结了一层霜。
但是,沙漠带来的困难和它呈现的令人难忘的美景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这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动人景象,无论是空旷、起伏的沙丘,还是灰色的火山岩,或是枯燥、无尽的沙海,撒哈拉的孤寂始终令人震撼。在沙漠中,在非洲广阔无边的天空下,同我们那5头漂亮的骆驼一起跋涉构成了独特的韵律。
沙漠会给每个走进它的人留下深刻印象。探险家理查德·伯顿爵士曾这样描述沙漠中的日子:“你的肺变轻了,你的目光更明亮了,你的记忆又恢复了,你的精神变得更饱满了。”
难的旅程
伯顿由于在探险途中染病而去世。虽然我们这次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我们的骆驼却多次遇险。在迈尔祖格绿洲,5头骆驼中最大的一头不幸头朝下掉进一条窄沟中,它在拼命地挣扎喘气。从伊德里开始接替瓦哈卜的向导萨拉克警告我们说,这头骆驼有生命危险。我们在一些当地人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绳子把它拉了出来。虽然身上在流血,但它却表现出一股不可战胜的神气。
在迈尔祖格东部,一条野狗与我们不期而遇。我们把它叫做“金枪鱼”,它把我们剩下的意大利面条吃得干干净净。此后,它一直躲在骆驼的影子里和我们一起跋涉了400英里,穿过了最荒凉,人迹罕至的无水地带。然而在后来,它突然不见了,就像当初突然加入我们的队伍一样。
后来我们的队伍到达布泽玛,那里是利比亚沙漠中最闭塞的一个绿洲。它中间的湖水波光粼粼,四周群山环绕,就像沙漠中散落着用紫色岩石建造的教堂。
到这里,我们已经走了两个多月,行程1000英里,这时骆驼们的体力已经降至最低点。我最喜欢的一头骆驼是阿斯法尔,它长着长长的睫毛,毛茸茸的耳朵。但此时,它看上去筋疲力尽,走路摇摇晃晃,时常跌倒。
我们最后一段旅程的向导图布说,阿斯法尔在到库夫拉之前是不会死的。最后,它果然和其它4头骆驼一瘸一拐地进了库夫拉城,虽然与在起点时相比,它们显得很瘦弱。我们终于完成了1500英里的行程,没有损失“一兵一卒”。
和很多其它地方一样,库夫拉因它的历史而闻名,它过去一直是奴隶贸易的中心。我们却没有机会仔细品味这个让人难以忘怀的城市。因为我们一踏进城就被逮捕。一名粗鲁的警察站在卡扎菲的肖像下面对我们进行审问。
然后,警察把我们软禁在旅馆中。他们怀疑我们是间谍并告诉我们,利比亚现在不怕英国了,英国的殖民时代已经不复存在。那是一个只有007电影中才出现的惊险镜头。经过一周的监视和审查,我们被允许离开。我们的旅程也就到此结束。
出色的向导
在这次探险中,最出色的要算老向导奥斯曼。他已经76岁,是所有向导中年纪最大、最具号召力的一个。我们在他的带领下每天能走35英里。他走起路来非常潇洒,从来没有停下擦汗的时候。驼奶和枣把他养大,如果能打到猎物,他才能吃上肉,但他的健康却应该归功于他的简单膳食。
坐在库夫拉旅馆的大厅里,回忆这次旅程,我感到一种沮丧,而不是欣喜。在经历过沙漠的孤寂与荒凉之后,重返文明社会是一种痛苦。我已经开始想念那狂风掠过沙丘的夜晚,驼铃悠远的声音和人与动物相伴的日子。埃及探险家和外交家艾哈迈德·贝1923年曾在骆驼的帮助下在撒哈拉走了2200英里。他在回忆探险旅程时也有同感。
从不多愁善感的探险者塞西杰曾在离开沙漠前写道:“我意识到这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我知道我会多么地怀念我的伙伴和骆驼,我希望能再回来。”同他的探险路程相比,我们的旅程是很短暂的。但我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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