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踏访法西边境小山城

在法国和西班牙边境比利牛斯绵延的群山中，有一座美丽的小山城吕雄，是法国的旅游和滑雪胜地。在法留学期间，法国留学服务机构组织我们外国留学生去吕雄滑雪，使我有机会对山城吕雄进行了一次徒步探访。
古朴宁静的小城
2月的吕雄，蓝天下阳光和煦，十分恬静。马路上车辆很少，没有通常城市里的嘈杂与喧闹。市中心的街道两旁是一排排法国梧桐，树冠修剪得整整齐齐。街道两边的旅游纪念品商店、服装店、冰淇淋店、面包店等一家挨着一家。小城没有高层建筑物，无论是旅馆还是商店或民房，一律都是四五层高，掩映在树木之中。在一条街道的尽头，有一座很醒目的白色建筑物，正面全是玻璃窗，附近绿草如茵，它就是欧洲著名的、也是唯一一个温泉蒸汽浴室。
小城的许多街道都是顺山势而建。样式各异的小旅馆外观朴实无华，但里面的设施十分完备。我顺着山路往上走，山脚下背阴处的十字路口耸立着一座白色的尖顶教堂。在法国的城市和乡村，教堂都是不可或缺的，即便是小村镇也都有一座小教堂。虽是山路，但都是柏油铺就，整洁干净；看上去道路虽已建成多年，但并不破旧，各种道路标识一应俱全。
善良的老夫妇
顺着山路继续往前走，出现了一条条类似胡同的小街道。这时，我看到一位老妇人从房里走出来，我赶忙上前打招呼，因为山里半天见不到一个人，我怕老人见到生人害怕，就自我介绍说自己来自中国，在图卢兹学习，是来这里参观游览，我希望能看一看她住的房子，老人欣然同意。这是一座三层楼房。老人一边热情地带我参观一边告诉我，房子里就住着他们老夫妇。进门后是一间客厅，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餐桌。再往里面是一间厨房，门窗都是用半透明的花玻璃装饰的，里面有电炉、冰箱，很现代，与城里的设备并无二致。
客厅里有一老式壁炉，现在还在使用。壁炉上还摆着一些小装饰品。墙上挂着一个山羊角和一枝猎枪，想必老先生年轻时也是一位打猎好手。
老先生告诉我说，吕雄的传统产业是农牧业，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青壮年都已到大城市谋生，留下来的都是些老人。现在，这里变成了一座旅游城市。说着他走出屋子，引我走到房前，指着前面山脚下的村庄说，当年这里的农牧业是很兴旺的，言语中流露出伤感与怀旧之情。
接着他走到一间房子前面，打开房门，原来这里是羊圈。里面有二三十只羊。每天上午，老人把羊群放出去吃草，晚上再赶回来。老先生看上去已有70开外，听力不大好，显得有些老态龙钟。老妇人腿脚利索，热情地邀请我参观他们在二楼的卧室和三楼的客房。最后，我和两位老人合拍了一张照片，可惜我只带了点面包和一瓶水，没带任何东西可送给老人留念，当时也没有记下老人的房门号，照片无法寄去，实属遗憾。
无人把守的边界
下山后，我走上了通往法国和西班牙边界的一条公路。路右边是比利牛斯山，山下气温虽高，可往山顶上望去，却是白雪皑皑。公路两旁是田野、牧场，庄稼地已经翻过了，看上去很肥沃。往前走，只见公路的两侧有一幢幢的别墅，大多是新建的。听当地人说，因为地价便宜，许多城里人来这里建别墅。别墅的外墙用红砖砌成，里面的隔墙为空心砖，其它大都采用木料。房子周围是花园，用篱笆围起来，整座别墅掩映在绿树丛中。
路上没有行人，只有往来的车辆。蓝天、白雪、大山陪伴着我。天气很热，偶尔有放牧人赶着羊群或牛群经过，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芳香。
法国和西班牙的边界终于到了。这里有一座砖房，屋顶上飘扬着法国三色旗。房子里空无一人，这就是法国海关。海关附近有一个电话亭，我灵机一动，给北京的家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正在法国和西班牙的边界。之后我“越过”边界，朝西班牙那边走了一段，看到那里没有行人走的路，只有汽车道，于是折返回来。从上午10点多开始，我整整走了6个小时，直到下午4点多才返回住地。
（摄影　刘玉兰）
图片：
山城吕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