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祖鲁人，就不算真正了解南非

不了解祖鲁人，就不算真正了解南非 走进神秘的祖鲁部落 本报驻约翰内斯堡记者　于大波
西方探险家认为，在非洲大陆的2000多个黑部族中，最神秘和最具吸引力的只有两个——南非的祖鲁族和肯尼亚等国的马赛族。史学家称，不了解祖鲁人，就不算真正了解南非。
据史书记载，祖鲁部族的祖先居住在非洲中部。大约2000多年前，他们来到风调雨顺的南非，并于19世纪初建立了祖鲁王国。今天，祖鲁人已繁衍为数百万人，不仅是南非9个主要黑人部族中最大的部族，而且成为南非政治生活中的一支重要力量。主要由祖鲁人组成的因卡塔自由党是南非第二大黑人政党，与非洲人国民大会共同执政。走进部落　别样天地
从南非夸省海滨城市德班出发，驱车往北行驶约40公里，便来到一个叫“千山”的地方。这里群山怀抱，古树参天，远离都市喧嚣，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尽管受现代文明的冲击，祖鲁传统文化仍然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不少祖鲁人拒绝汽车、“洋房”和都市生活，偏偏爱住草屋、打赤脚、与大山结伴。在“千山”的深处，就零星地分布着一些祖鲁传统部落。我们沿着一条土路往山腰走，峰回路转，便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祖鲁部落。此时天刚破晓，祖鲁人开始了新的一天。生火的赶着生火，取水的赶着取水。袅袅炊烟从部落中升起，各种鸟鸣声不绝于耳。
这是个小型部落，里面坐落着7间草屋，大小不一，每间相隔约5米。祖鲁人对圆形情有独钟，他们把房子建成半圆形，房屋的庭院也是圆形布局，周围用栅栏圈住，占地约300平方米。用当地独有的茅草搭建的房屋冬暖夏凉，结实耐用。每个祖鲁部落实际上就是一个村庄，酋长便是村长。一个部落十几人、几十人、上百人不等。这一个个独立的部落组成了庞大的祖鲁部族。酋长住在村里最大的一间草屋，草屋门上悬挂着一个牛头。陪同记者的导游理查德恰巧就是祖鲁人，他指着左右两旁的两间草屋说，它们属于酋长的两个妻子，其他的草屋分别属于子女、兄弟姐妹和客人，最小的草屋是粮仓。在进入酋长“官邸”前，理查德高举双手用祖鲁语高呼“爱尔巴巴”（意即“主人”），参观者也如法炮制，这是友好的表示——我身上没带武器。
祖鲁人爱憎分明，朋友来了有歌舞，敌人来了有刀枪。当知道我们的善意后，十几名祖鲁人发出一阵欢呼，涌进酋长的屋里，敲响皮鼓，跳起奔放热烈的舞蹈。男人舞枪弄棒，引吭高歌；女人排成队列，不断地把赤脚举过头顶，然后使劲放下敲打地面，发出咚咚巨响。“祖鲁”的意思为“天堂里的人民”，祖鲁人天性乐观，酷爱歌舞，一天中的一多半时间是在欢歌劲舞中度过的。
骁勇善战是祖鲁男子最基本的本领。过去由于生存环境恶劣，祖鲁民族在刀光剑影中杀出了一条生存之路。在19世纪反对殖民者入侵的斗争中，祖鲁人成为一支最积极的力量，是殖民主义扩张的巨大障碍。关于祖鲁人英勇的反侵略斗争，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文中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说，祖鲁人“曾做出了任何欧洲军队都不能做的事情”。等级森严　“祖母”值钱
在时代大潮的推动下，祖鲁人的生活逐渐发生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今天的祖鲁人仍然保持着鲜明的部落文化，而其主线便是森严的等级观念。祖鲁人有至高无上的统治者，那就是国王。过去，国王可以主宰一切，地位无可争议。然而随着祖鲁人逐渐融入现代文明，国王的实际权力已经淡化，但他在祖鲁人心中的地位仍然是神圣的。目前，祖鲁国王是泽威里提尼，被称为“传统领导人”，虽然不在政府谋职，但却享受很高的国家待遇，据说年薪跟南非总统不相上下。祖鲁国王实际上成了国家稳定和团结的象征。国王之下是王子和酋长。酋长多得难以计数，有多少个部落就有多少个酋长。酋长是个苦差事，要为手下的人谋福利，吃喝拉撒睡都要管。过去，酋长一旦背叛了子民，要被处死，然后村民再选举新的酋长。理查德说，这种民主传统一直延续至今，所不同的是，犯法的酋长现在要由法律制裁。
在祖鲁部落里，记者看到了不少年老的妇女，她们儿孙绕膝，神态安详。导游说，祖鲁妇女享有一定的特权，而且越老越值钱，特别是称为“老祖母”的妇女格外受到尊重，她们的权力仅次于酋长，帮助管理村里的各种事务，说一不二。婚姻大事　张弛有度
祖鲁人的婚姻习俗引起了社会学家的浓厚兴趣。理查德介绍说，祖鲁人实施的是多妻制，但实际上只有富人可以享受这种特权，而富有的程度则是以拥有多少头牛来判断的。酋长可以任意娶妻，妻子越多，证明家业越兴旺，越有身份和地位。祖鲁人的家庭观念很强，家庭关系稳定。在对待两性问题上，祖鲁人是既开放，又理智；既宽松，又严谨。少女赤裸上身，以此展示自己健壮的身体。但一旦订亲，她们就要用块花布把上身遮住，表示名花有主，以拒绝其他男士的求爱。
祖鲁男子娶妻不容易，必须要先送彩礼。如果是酋长的儿子，要向对方送14头牛，如果是贫民，要送11头牛。妻子可以随时提出离婚，但要退回彩礼。如果男方首先提出离婚，则不可以索回彩礼。祖鲁人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定，男人不可染指其他男人的妻子，否则要被严惩，逐出家园。
走出祖鲁部落时，一名白人游客对门口站着的一位体态丰满的祖鲁少女开玩笑说：“嫁给我吧，我有很多钱。”少女认真地答道，她只属于祖鲁男子。旁边的另一名游客说，“看来要向祖鲁部族掺‘沙子’可不容易”。
（摄影　于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