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讲一个段子,段子如下,“ 你养鱼,我养虾,你种葡萄,我种瓜,30天的鸡,40天的鸭,60天的猪肉进万家,面条里面加硼砂,你坑我,我害他,最后医院笑哈哈!”这个段子说的是食品安全问题,说的是最后的利益归总到医院里去了,但是据我所知,好几个医生五六十岁就去世了,这种情况要么是看病的人太多,医生累死的,要么他长年累月吃不健康的食物,然后身体受损,无药可治了。
从这么长的一个链条来看,根本就没有受益者,但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然后大力抨击别人都是罪恶的,比如养激素鱼和激素虾的,骂老师骂医生,说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而老师和医生又骂农业从业者,说这群人为了挣钱,没有道德底线;农民也觉得无辜,说菜得卖相不好,根本没人买,只能上科技。
这里说的农民已经不是个体农民,个体农民种菜是自己吃的,能搞农产品买卖的,其实都是大商人,从农民收购来的农产品,即使农民没有打药,大商人还是要做特殊处理的,否则运输过程中损耗太大,但是这些大商人也不满意,说在流通环节中,盘剥他的太多,他说的盘剥,一个是进实体店的超市,一个是进互联网的平台,说这些渠道抽的太多,他也没有赚多少。
那么到了这种上市级别渠道的老板那儿,他们有没有怨言呢,也有,说国家税收减免不给力,国家条条框框管的太多,地方政府没有给他扶持等等。那到了国家层面有没有怨言呢,也有,比如超市上了很多无人自助设备,搞了很多人没有工作,让政府维稳压力大增;还有互联网平台无论是卖菜的,还是送餐,送快递的,不给人家交社保,是在制造社会不稳定因素。但国家知道这事,敢怒又不敢言,你要是强制的来,他全跑了,像欧洲设想的高税收、然后全民共享福利的制度,结果欧洲企业全跑到国外设厂去了。
这只是以农产品的一个长链条举的例子,其他的行业也是这样扭曲,最后骂来骂去骂官员,但是官员也生活在这个社会当中,说不定昨晚他还喝了甲醇白酒和甲醛啤酒了,你说他们有特供,那是想当然了,也许极少一部分人会有,大多数人在吃喝上的安全系数和我们一样,反而农村里不出村的自耕农吃的倒是最安全,唯一的缺陷就是平常口袋里没钱用。
那是不是在工厂车间干活拿死工资的人最淳朴呢,他们又不做生意,没有利益最大化的需求,只是拿工资的而已。也不是!这又是一个很长链条的人欺负人,底层打螺丝的,然后是线长,然后是什么班长组长,接着是车间主人,接着是厂长,再上面的就不说了,一般上了规模的企业,平常是看不见老板的。那么从厂长往下,一直到打螺丝的,一个欺负一个,个个都说自己不容易,个个都说自己无辜,最后打螺丝的也开始使坏,要么走人,要么破坏生产工具,要么就给产品里加料,比如酒里撒尿,拖把扔到饮料池,还有的就是仲裁举报等等。
还有企业人力资源部的,整天像古代谋士一样,尽出些鬼点子,想的都是怎么克扣工人薪水的事情,有的点子连老板都没想到,他却主动把馊主意贡献出来,什么劳务工啊,什么试用期啊,什么裁员不赔偿啊,如何规避社保啊,如何延长劳动时间不给加班费啊等等,那搞人力资源的是不是受益者呢,也不是,说不定第二年他自己也被辞退了。
但这个问题出现在哪呢,有个西方人讲的很好,说,“当一个恶行的链条足够长,长得看不到链条全貌时,每个环节的人,都仿佛觉得自己很无辜,其实每个人都是罪恶的。”但是他也没看透,就像欧美这些国家,最终是谁在掌握的,找到幕后最终的大BOSS,或者找到哪怕不是单个的大BOSS,而是一个利益同盟,我们至少也能稍微厘清问题的所在。但是你看不到全貌,最后只能从身边人恨起。
在民国时间经历过这样的阶段,一开始的地主叫“住乡地主”,就是在家门口有很多田的,虽然大家给他家做帮工或者租他的田种,地位要低他一等,但地主也不会做的太过分,毕竟乡里乡亲的,后来地主就往长沙或上海跑,那么他的田地就委托管家来管理的,现在我们一般称之为“代理人”,然后乡亲们发现,这些代理人比地主本人凶狠多了,把佃农往死里逼啊,反正我是奉命收租,也不是本地人,跟什么乡亲没啥感情可谈的。这是一位姓毛的年轻人在20多岁在湖南下乡调查看出来的现象,整个长链条中都没啥好人。从此他不再认同梁启超、胡适等人的改良说,没有强政府的干预,拆散这个长链条几乎无法实现,说非彻底重来不可,否则大家在一个泥潭里,都挣脱不出。
现在这个长链条越来越长了,你不用待在上海或长沙了,你可以在美国遥控全世界,像孟加拉的纺织工人觉得做的太苦,收入太少,然后和组长闹,和厂长闹,双方斗来斗去,最后发现大家都是打工的,老板一直在美国呢!然后西方政府满世界宣传“弱政府”理论,说小政府和弱政府才是国民的幸福的社会模式,很多国家相信了,于是在长链条中的每个人的作恶,更加没人管了,而这里面的每个人作恶,每个人都是作恶者,确实每个人又是无辜者,掩盖了最后真正的受益者。
鲁迅看问题只看到了一半,但是他看的很对,他说社会这样子糟糕,就是环境是非常的恶劣,但是每个人都削减了脑袋去适应他,别人说人血馒头能治病,愚民们连保护他们的英雄的血也要去吃,大家伙儿一起去吃人,所有的罪恶并不是靠一两个人做到的,那是成千上万人合力的结果。
一位姓毛的年轻人接力了,后来他为什么把鲁迅的地位提的很高,因为该指出的问题他都指出来了,尽管他没有给解决的答案。他拿过鲁迅的接力棒,给出的答案是,“为什么不去改变呢?” 就像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的学生双休一样,家长却反对,因为家长上班没有双休,难道不是家长应该争取双休才对?
在和平年代要怎么做,才能打破链条上的每个恶,我认为是要有“强政府!” 很多老板在那叫,搞双休、搞社保、给加班费,企业会倒闭的! 这种话就不应该搭理他们,如果你双休社保保证不了,你就不应该开公司,这种企业活得滋润,只会让更多的良心企业倒闭。你说,“你不干有的是人干”,换句话也可以说“你不创业有的是人创业”。中国好多良心企业干不下去,不就是对链条上的恶太手软了么,觉得他们提供了就业,其实这些劣币企业早就该淘汰了。
强政府要做的事情就是雷厉风行,把良心个人或良心企业推出来做榜样,如果不严格执行法律,那么遵纪守法的人也会慢慢变成大恶人,不用纵容所谓的能提供岗位或税收的垃圾企业,他们的岗位和税收都是带血的,最终扰乱社会秩序,并且让国家和政府丧失信用,大面积的制造民怨,拨开云雾见日月很简单,不要相信西方弱政府那一套,而是大大方方说自己是强政府,干好了扶善除恶的事,才能把所有在长链条中被迫做恶的人拉回来,最终大家一起按照朴素的基本道德去做事,那么善良才能重新回到社会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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