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玄奘
想起了玄奘 詹得雄
近来有两件事,让我常常想起玄奘。
一件事是阿富汗塔利班武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听一切劝阻,公然炸毁巴米扬的大立佛。要是玄奘有知,一定会说:“罪过,罪过。”
当年玄奘去印度,曾经来到这座佛像前膜拜祝祷。他在《大唐西域记》里记曰:“王城东北山阿,有立佛石像,高有四五十尺,金色晃曜,宝饰焕灿。”他所说的王城,指的是当时梵衍那国的国都,即今阿富汗首都喀布尔西北部100多公里的巴米扬。
玄奘是贞观元年即公元627年离开长安的。那座高大的佛像,据认为是贵霜王朝时的遗物,玄奘看到的时候,已经站在那里六七个世纪了,居然还是“金色晃曜,宝饰焕灿”,可见当时是多么辉煌。
在佛教徒眼里,这座佛像当然慈容圣颜,宝相庄严。在艺术史专家看来,它也是珍贵非凡的。因为它是著名的健陀罗艺术的难得珍品。所谓健陀罗艺术,就是印度的佛教艺术与西方来的希腊艺术的结合体,有人称之为“希腊佛教”艺术。
初期的佛教艺术,没有释迦牟尼的雕像,只用脚印、雨伞等形象来象征佛。到了贵霜王朝时,希腊艺术的形式用到了佛教主题上,雕出来的佛很像阿波罗(太阳神),服饰明显带着希腊人的风格。
显而易见,那尊大佛站立在那里,就是在无言地诉说两千年前东西方文明的交流与融合。它是人类的共同遗产,理应得到全人类世世代代的珍爱和保护。
如今塔利班借口独尊伊斯兰教而轰佛,也是站不住脚的。伊朗总统哈塔米已呼吁穆斯林抵制这种丧失理智的行动,认为他们败坏了伊斯兰教的声誉。
第二件让我想起玄奘的事,是西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诬蔑我国反对邪教法轮功为“侵犯人权”,“干涉信仰自由”。
李洪志是什么人物?现在已经越来越清楚了。且不说别的,单说说这个“法轮”吧。李洪志骗人说,人人腹中都有一个“法轮”,而且是他可以凭法力设置、启动的。竟然有人痴迷到剖腹去找这个神奇的轮子。
“法轮”这个词是李洪志从佛教偷去的。别的佛教经典不说,就说《大唐西域记》吧。玄奘到印度去参拜过鹿野苑,在那里见到了“?堵波”,就是塔,传说里面有佛的舍利,还见到了已倒塌的阿育王石柱。他说那里是佛“初转法轮处也”,也就是说是释迦牟尼悟道后第一次讲道并收了5个徒弟的地方。“初转法轮”,明明是一种比喻,把传经比喻为轮子开始转动起来了。李洪志所吹的“法轮”同它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我在印度工作的时候,也曾到鹿野苑去参观过,那个?堵波还在,周围已辟为公园。去的人,大多要围绕那?堵波走几圈。佛经上从未说人的腹内有什么转动的法轮,那是李洪志哄人的。
李洪志从佛教偷了一个轮子,俨然以“法轮大法”教主自居,利用人们健身强体的善良愿望,兴风作浪,害苦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有什么“信仰”可言,有什么“人权”可说?玄奘有知,也一定会说:“罪过,罪过。”
用堂皇的名义,掩盖肮脏的勾当,并不新鲜。西方有一句名言:“民主,民主,多少恶行假汝之名以行。”塔利班毁佛,可以借宗教的名义;西方一些人对中国不安好心,可以借“信仰”和“人权”的名义。好在人类已进入21世纪,想轻易用几个好听的名词作幌子欺世盗名,贩卖私货已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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