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先驱报》报道:菲共在打拉省南部建立了巩固的根据地
【本刊讯】《菲律宾先驱报》十月二十二日刊登题为《特派记者小组报告》的连载文章中的第四篇,标题是:《分裂的左派,新的意识形态是怎样夺取民抗军运动的》,摘要如下:
在新人民军的武力支持下,政治委员正在用毛泽东的共产主义对中吕宋乡村进行思想灌输。
他们用口传和用油印的共产党机关报《人民报》宣传他们的思想。
这份革命的报纸是在马尼拉印的,在各省散发。
这份地下报纸在打拉省的各地已经公开化了。它的发行额仍不能确定,但是可以设想,它可能有数千份,通过民抗军的秘密送报员网来散发。
新的一代的叛乱分子拥有在乡村进行宣传所需的充分的装备。《人民报》的五月号和七月号是用电子油印机印制的。蜡纸是用电子打字机打的。凡是对共产党新闻工作者进行资助的人,都向他们提供最好的材料。
考虑到《人民报》的出版条件,它可算是第一流报纸。
这张报纸的英文版是很不错的,虽然充满了多余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术语。菲文版也搞得很好。对民抗军征税者发出指示的一篇短论是用“漂亮的”邦板牙文写的。
政治委员具有同民抗军指挥官一样的威信和影响。至少在理论上,新共产党的主席阿马多·格雷罗在这个运动中是比包括丹特在内的一切人都高的。他们的毛泽东主义意识形态在各个活动方面都是使“政治挂帅”,不管是在军事方面、宣传方面或建立民抗军的基层组织方面。
同民抗军司令部平行的是一个相应的政治组织——他们被称为“法定干部”。
法定干部挨村宣传毛泽东思想,或者呆在一个地方,负责对他所管的村民进行“进步的”教育。
陆军情报人员认明在新的菲共的理论领导人当中有一些是参加了极左的民族主义青年组织的年青的活动分子。郊区某大学的一位教授也被认为是菲共的智囊之一。
阿马多·格雷罗是菲共主席的假名,这个主席究竟是谁,还没有肯定地确定。
民抗军指挥官当中许多人只读过小学。但是,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和没有受过教育的游击队合作得很好,在不到半年功夫,就把打拉省南部变成民抗军在这个国家最巩固的根据地。
一度是马尼拉的普通大学生的一些有强烈愿望的青年,把自己献身于改善他们在村庄中的同志的命运。他们和民抗军一样,是被追捕的人。他们必须天天移动,以避开追逐者。
这些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他们大都是二十几岁)是怎样控制了农民叛乱的呢?
他们的迅速当权是由于菲律宾左派社会主义者的领导在路易斯·塔鲁克、卡斯托·亚历杭德里诺、赫苏斯·拉瓦和安赫尔·巴金这些旧领导人被俘或投降以后处于真空状态。
仍然存在的民抗军领导人佩德罗·塔鲁克和苏本隆司令从来不是重要的理论家。教条主义的共产党人从未承认他们。
在共产党于一九五七年被宣布为非法后,社会主义运动分裂为两派——由拉瓦的知识分子继承人所保存的“秘密的”左派和“公开的”左派。“公开的”左派大部分已组成民族主义促进运动。
最重要的分裂是“保守派”和“年青激进派”之间的分裂,前者继续信仰铁托主义式的社会主义,这种社会主义是以菲律宾为中心,而不属于国际共运。后者则处于毛泽东主义的影响之下。
早一辈的社会主义者和青年之间的联系是由菲律宾大学、莱塞姆大学和其它一些学校的教授提供的。
他们影响了反对旧制度的学生——像何塞·西松、阿图尔·加西亚和尼洛
·塔瓦格——的思想。这些青年帮助在一九六四年十一月三十日建立了民族主义青年组织——非常适当的是,这一天就是这个国家最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博尼法西奥的纪念日。
民族主义青年组织从菲律宾大学和莱塞姆大学扩大到各省的其它学校。虽然西松从未透露民族主义青年组织的确切会员人数,它很可能有几千人。典型的民青组织支部一般有五六个学生,但是他们全是狂热地献身于他们的事业的。
毛泽东主义是由于它的战斗性和它反对“资产阶级化”和反对“修正主义”这种不妥协立场而对这些青年具有吸引力的。在他们对自己的老师的造反中,类似“红卫兵”的症状,他们认为他们老师的革命精神已衰退了。
民族主义促进运动在一九六七年分裂成为温和派与激进派,民族主义青年组织在去年的某个时候也分裂了。西松派驳斥另一派是“安乐椅社会主义者”。除了意识形态的分歧外,这也是争夺菲律宾左派的大权的斗争。
这些青年由于未能夺取左派的“组织”,他们就上山谋求与丹特的游击队建立联盟。
一九六七年一大批菲律宾青年到共产党中国进行了一次“大旅行”。
尽管共产党被宣布为非法,但是要拿出对这些前往大陆(中国)的人提出起诉的确凿的证据,是极其困难的。当他们监视的对象为发动革命奠定基础的时候,军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而当菲律宾保安军掌握足够的“材料”可以对这些年青的激进派采取行动的时候,他们又从城市里消失了。在菲律宾保安军第一军区报告他们已加入打拉山区的丹特统帅的连队前,一直听不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大多数菲律宾进步分子所拥护的、毛泽东指导下的国际主义——而不是“狭隘的民族主义”——是整个运动的关键。菲律宾共产党想要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实现“各族人民大团结”。
毛泽东主义者不仅同“拉瓦主义”和“塔鲁克主义”断绝了关系,同时也责备马拉扬·萨马杭·马格萨萨卡右派分子“致力于和平解决”办法并为基金和政治任命权而“争吵不休”。
他们也瞧不起“假左派”和“劳工贵族’”。“黄色工会领导人”被认为没有真正的政治热情而不予重视。
当我们详细地研究菲律宾共产党和新人民军的“人民民主革命纲领”的时候,可以看出这个纲领表明它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给每个公民提供像样的生活”这个比较受欢迎的而未必是意识形态方面的愿望。
在外交方面,菲律宾共产党—新人民军的纲领将谋求废除一切“不公正的条约”,支持“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反抗日本的剥削,反对象东南亚条约组织和东南亚国家联盟这样的区域安排,发展“与中华人民共和国、阿尔巴尼亚和一切革命政府的最好的关系”——这一点露出了毛泽东主义的马脚。
菲律宾共产党把力量集中于农村基地而忽视城市地区。
在打拉,乡村人口较多,只有百分之二十四点一的人口住在城镇里。这可能说明为什么在打拉农民革命更为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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